华垣街上灯火通明,往来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。
大周夜不闭市,只在戌时宵禁,因此夜间市坊也热闹极了,又逢节日将至,人群在华灯彩绸装饰的道路中流动如游鱼。
欢腾的人流中,两个身形矫健的男人拨开迎面的行人,行色匆匆低头赶路。
圆脸的唐止抽空从怀中掏出黄麻纸,把刀夹在腋下,捏着炭笔冥思苦想,憋了半天画出几笔,把纸往顾晏钊面前一塞,道:“嫌犯长这个模样,别认错了。”
顾晏钊接过来,垂眸看了一眼,沉声念道:“……李五。”
语气有些意味深长。
唐止随口问:“你见过他?”
顾晏钊神色如常,否认了:“没有。”
他道:“既然要抓捕,就快走吧。”
……
今夜人多得出奇。
临街的灯笼铺子前,老板正招呼伙计把新扎的灯一一整理好,预备着再晚一些挂上屋前的灯架,好趁着夜色招揽客人。
他往后退了几步,指挥着伙计们摆弄灯具,没留意与路人撞到了一起。
被他撞到的是个瘦高的年轻公子。
灯笼铺老板连忙赔罪,没等来对方说话,一道刺耳的声音先钻进了他耳朵。
“这位公子,来算一卦吧,老朽算了三十余年,人人都道是老神仙下凡,十分灵验。
公子,两文钱一卦,知祸福测得失。”
灯笼铺对面的算命摊位上,摊主老头正抓着方才路过的红衣小姑娘衣袖,眼睛却盯着小姑娘身后那年轻公子叫嚷:“公子,您命中有贵人相提携啊,我再给您算算财运……”
灯笼铺老板如临大敌,也顾不上什么得不得罪,连忙躲回了铺子里。
自三日前这老头把摊子支在对面起,自家门前就没安生过,来往路人凡是势单力薄的都要被他纠缠一番,还连带着影响了自家生意。
灯笼铺老板烦不胜烦,出言喝止过一次,反被老头当街咒骂了半日,这下倒是不敢轻易招惹这疯子了。
临街做生意的店家都见识过其厉害,只希望这次能快些了事。
因此听见动静围观的人不少,却无人上前劝阻。
姑娘左右环顾挣脱不开,眼见人越来越多,被气得不轻,又不好当街发作,只能压低声音说:“去去去,我们不算,你快放手。”
老家伙精明得很,一眼就看出了谁是主子,又瞧着二人年岁都不大,索性张开手臂耍无赖,拦着不让人走。
“公子,这大好的机会,怎么能错过?您就来算一次吧,老朽我保证给您算得明明白白的。”
年轻公子似乎第一次遇见这种状况,想要上前护住自己的婢女,又被老头凶神恶煞的模样吓退了,纠结苦闷一时忘了喝止。
“再不松手我就要你好看!”
“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凶,不懂规矩。
来者就是客,怎么计较这些,老朽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意,我都这么有诚意了,公子你何不来试试?”
三人拉扯不休,挡在了路中间,不知情的路人见又是无聊的揽客戏码,纷纷躲着走,那公子站在一旁,张嘴呜呜啊啊地叫,急得直跺脚。
竟不知是个哑巴,难怪被人刁难却束手无策。
走在前面的顾晏钊步伐不停本不想现在管这桩闲事,忽然脚步一顿回头仔细看过去,认出了老头,连忙喝住他,把那小公子护在身后:“吴双全,三天前才挨了板子,又不长记性了?”
这人是城里出了名的泼皮恶棍,专挑势弱的以算命由头坑骗财物,无钱便要死缠烂打诬告闹事,有不少倒霉的最后都只能给钱了事,官府抓了许多次,屡教不改。
吴双全浑身一个激灵,叫了声“周大人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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