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太太一愣,问:“你都不问问谢先生?”
“不用问他。”我说,“这件事我们答应不了。”
且不说谢玥现在昏迷,就算他醒着,也没法现在办喜事。因为谢念还下落不明,儿子结婚她都不出现,老人那边就瞒不住了。
虽然谢爸爸已经猜到了,可猜到和确认终究是两回事。
候太太说:“这毕竟是谢家的事,我觉得你至少应该跟谢堰商量。”
“实不相瞒。”我是不可能把谢念的事告诉外人的,干脆说,“过几年如果胜男真的没有好选择,或者玥玥醒了,都能娶她。但这几年不行,胜男还年轻。”
候太太又张口,我索性继续说:“我也明白您是什么意思,有个保障,就不怕谢家伤害胜男。但恕我直言,只要想照顾她,有没有这层关系都没事,只要不想……就算是亲生父亲、丈夫,又如何呢?如果你坚持没有婚姻就不收钱,我们也尊重您的决定。”
我这番话说完,候太太也没有再说太多,更没有表态是否同意。
我想她是需要时间,于是聊了几句没用的,就道了别。
临走前,候太太又对我说:“你刚刚说的那句,男人的钱在哪,情就在哪,我非常赞同。”
我笑了笑,说:“这也不是我说的,是我姐姐。”
候太太点了点头,道:“我猜也是。你和你妈妈一样,总是不懂钱的好处,也不明白男人。”
说到这儿,她看着我的眼睛说:“记住,男人的钱在哪儿,情就在哪儿,这是真理。”
回家后,我把见面的细节说给谢堰,谢堰说:“她这是答应了,只是这事不好听,她要面子,不好明说。”
我说:“我最后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?”
“说得很好,换成我都懒得听她在那哭。”谢堰说,“她觉得胜男给她丢脸,让她在侯家地位不稳。她怎么不想想,如果她像我妈妈那样,胜男要比现在幸福得多。”
我说:“侯家说她只会生这样的孩子,不准她再生了。”
谢堰说:“这也没错,这病是会遗传的。”
我说:“如果是我生了这样的孩子,你还会要我继续生吗?”
谢堰一愣,说:“还得继续生。”
“……”
“咱们这种家庭不能没有孩子。”谢堰说,“不然所有人都会惦记咱们手里的财产,老了会很不好过。”
“所以嘛,”我说,“侯家是不管她的。”
“那是因为侯家有三个孙子了。”谢堰说,“足以见得侯董还是在乎她的,外面生了三个也没有哪个成功上位,想进门,都得管她叫妈,她这样折磨胜男,实在是有失公允。”
“哎……”这话题说得人难过,我说,“对了,也不知道她干嘛对我强调最后那句话?好像是专门提醒我什么似的。”
“当然是承你的情。”谢堰笑道,“告诉你选她继子不如选我。”
我:“……”
谢堰扬起眉:“不信?”
“倒不是不信。”我说,“但她为什么承我的情?”
“因为从看到钱开始,她就同意这件事了。”谢堰说,“后面都是在跟你解释,周旋,试图为她这个条件铺路,并且向谢家解释她谋杀女儿未遂的事。”
我说:“那你还让我去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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