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轻声开口道:“如果有下次,我不要再选你了。”
再俊美的皮囊,里头那颗心不属于我,日子过起来,也没什么滋味。
就在这时,一阵风吹了过来,长明灯的火焰微微晃动着。
陆北城疾步走上前,小心翼翼地用手护着灯。
那副紧张的模样,是我从没见过的。
我苦涩地笑了笑,心想,原来被他紧张和在乎,是这样的感觉。
只可惜啊,我已经死了。
在寂静中,陆北城突然看着我的遗照开了口:“肖嘉宁。”
我飘到他的面前,虽然明知他听不到,但还是应了一声:“干嘛。”
其实我也很好奇,他想对我说些什么。
可这一声过后,陆北城却没有再说下去。
他薄唇紧抿,看上去像是在隐忍着什么。
就这一个表情,让我的心仿佛被什么砸了一下似的。
但下一秒,我又忍不住警告自己,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,伤了那么多次心后,不能再重蹈覆辙。
无论现在的陆北城,对我抱有的是什么感情。
愧疚也好、可怜也好,都已经与我无关了。
想着,我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:“唉……”
没想到,陆北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,猛地朝我所在的方向转过了头来。
这下,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眼里那浓重的哀伤。
陆北城那双往常都是漠然的眸子,此刻遍布的红血丝,明明没过几天,脸上的胡渣却突然长了起来,显得整个人十分沧桑和疲惫。
我愣了愣,像刚刚那样,试着又叹了口气:“唉……”
然后紧盯着陆北城的脸。
只见他神色一凛,开口问道:“肖嘉宁,是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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